使劲撸了几把。
“主任我下班了,我朋友和弟弟都还没吃饭,这边我就不盯着了。我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完不了,您放心,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老主任欲言又止,重新斟酌了一番才继续开口,“救人是对的,但是说句要挨骂的话,病人死在病床上和死在手术台上,差太多了。你带他上了手术台,不管家属曾经做了什么事,他们总能把你搅进去,就凭一句话就够了,人是死在你手术台上的。”
听着老主任说话的时间里,沈识檐已经解了白大褂。孟新堂看到他将白大褂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还很细心地理了理袖口和领边。
“我不知道病人家属是不是希望他活下去,但我知道这个病人是想活下去的,而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沈识檐摘掉了眼镜,抬手挤了挤睛明穴的位置。孟新堂也戴眼镜,所以他知道,这是一个人累极了、乏极了时才会做的动作。
“再说,这件事我本来就有责任,也没打算把自己择清楚。我让他上手术台,说明我看到了抢救的可能性。我是针对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去决定的为他进行手术,不管造成他这种身体状况的原因是什么,在这次手术里没能救回他、造成了他的死亡,我都非常抱歉,对于责任,也无可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