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沈识檐扫了一眼孟新堂的手臂,推了他一把,让他去好好坐着。
老主任给女人端来一杯水,安抚她别这么激动,慢慢说。
“我听警察说,医闹是要进去坐牢的……沈医生,他们知道错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告他们……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换药……我,我……”
“我”了半天,却没了后话,只剩了“呜呜”的悲鸣,再后来,这女人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连讨饶的话语再都没有了。若是可哭的事太多了,大概就会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哭什么。
沈识檐沉默地接受着那束祈求的目光,慢慢的,耳中女人的哭声好像变了调,变成了今天手术台上,最后那宣告死亡的一声冰冷长音。
办公室里静得很,许言午不知在想什么,盯着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面上发冷。老主任也没了话,目光在沈识檐和那女人之间梭巡半天,最后撇开头,只留了一声无奈之叹。
等女人颤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沈识檐回了屋,关上门,对一脸凝重看着窗外的老主任说:“您说,她求着我救救她父亲的时候,我能不救吗。”
沈识檐往里走的时候,路过坐在墙角的许言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许言午愣了一下,躲开了。沈识檐见状,把手按在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