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何学义示意何立把他扶到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绿树荫浓间,他缓和了些许,这才与何立说道:“先前与你来往甚密的那个杨老师,如今怎么样了?”他不想问得过于直白,但却掩不住护子心切:“子恒,爹跟你说,那种人啊,你还是要离远些的。”
“爹,”何立反驳道:“杨老师好得很,更何况,”心急之下,他险些就将杨青山当年之事脱口而出,他赶忙稳了稳心神:“他对我很好。”
“杨青山是个反贼,不忠不孝,为朝廷所不容,对你再好又有什么用?”何学义叹了口气:“爹不是想限制你,爹如今也是为了你好,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何立本想告诉何老爷杨青山先前还曾为了他们何家劳心劳力,只是他思忖了片刻,觉得如果这般说了反倒更惹对方不悦。于是他不想再与何学义争辩,只淡淡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只是知道还不够,”何学义决不是个好糊弄的:“还得牢牢记在心里。”
“是。”何立口是心非地应道:“儿子记着了。”
初秋时分何立便拜别了何学义与何夫人回了海军学院。从前齐星楠来得向来不算早,然而这回何立推门进屋时那人却已经端坐在桌子跟前看书了。
“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