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繁忙,何立再见到杨青山时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后。那天正下着小雪,雪花在京城的天地间纷纷扬扬地落下,他从图书室走出来,看了一整天书头昏脑胀,一出门就撞到了杨青山身上。
“这是怎么了?”杨青山也刚从图书室出来,回头上下打量着何立:“才几天没见,竟瘦成这样。”
几天?都足足两个月了。何立心里不好受,面上却仍笑盈盈的:“不过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为的哪般?”杨青山问:“还是娶亲的事吗?”
何立没说话,权当默认。
杨青山见他不说话,于是自顾自地往下说着:“你若实在不情愿,仔细与你爹娘说说,他们不能不顾及你的心思。”
你知道什么?何立心里忽而升腾起一阵火:若不是为了你,我哪里至于?
“杨老师,”何立抬眼望着他,看着杨青山肩上头上都落满了雪,于是伸手替他拂去了些许,万古长空,一朝风月,飞雪飘落间,年轻人把万般心事孤注一掷:“依你想,学生该当如何?”
“我怎么想不要紧,关键看你。”杨青山眯起眼:“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
何立低着头,不再看他,心里却乱得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他们都以为我不愿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