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把杨青山照顾得极为妥帖:他把杨青山的外袍垫在了那人身子底下,又把自己的外袍盖到了杨青山身上。杨青山右肩上的伤口被何立极为仔细地包扎过,血早就止住了。故而虽在荒郊野外,除却伤处阵阵作痛闹得他睡不好之外,杨青山也没有很大的不舒服。
此时他正好好躺着闭目养神,忽而觉得嘴上凑过来了一个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口温水就被渡到了自己嘴里。
大概是出于对何立的信任,他想都没想就十分顺从地把水咽了下去,而后唇边的触感传来,电光火石之间,他这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立这回倒是机灵得很,在杨青山发作之前赶忙离开了他,站在不远处冲他喊道:“杨老师您别乱动啊,牵动了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兔崽子!”杨青山把头转向他,顾不得为人师表的体面,直接骂了出来:“干什么呢你!”
“老师你发烧了,不喝水怎么行呢?”何立理直气壮,丝毫不退让:“我这也是为你好。”
杨青山被他狠狠噎了一下,他觉得这人说得很有道理,的确是自己不听劝不喝水在先。可他还是觉得气不过: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莫名其妙被自己的男学生嘴对嘴地喂了一口水,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