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这一路上消耗的时间要比来时的多,因为武历年已经卧床起码有两个月有余,连起床都困难。
要不是他方才听见有自家哥哥的消息,一时太激动,硬是凭着意志力站起来,不然平时他也是起不来的。
出门的时候,秦大头抱着武历年的肩,帮他省了一大半力气,勉强能走得动路,但是出了院子,去镇上的那条小路并不能容得下两个人这样搂着并肩走。
于是秦大头就将他背起,白烟跟在后面,举着火把,但是尽管如此,一路上还是走得比较慢,原因是如果他们稍微走快点,白烟手上的火把也会跟着晃动,底下的路就看不清了。
所以他们只能走着回去,武历年身上没什么肉,秦大头背着他就像背着白染一样,走起来倒也还算是轻松。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镇上有个老头提着个铜锣,边敲打边嘴里念叨,“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敲一下,念一声,就这样一直重复。
白烟上次去巫溪山和黑死山之后,就对黑夜免疫了,试问有什么地方能比那里更骇人的。如果不是白烟和秦大头胆子现在胆子都大,就这吓死人不偿命的诡异氛围,肯定能吓走一大批父老乡亲。
白烟看了眼,那敲锣的大爷,心道,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