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站点停了下来。我看见铁路警察在一旁招摇着小旗子,几个带着浓重乡村杀马特味道的年轻人,慢悠悠地从进站口走来,我又闭上了眼,因为他们使我想到了黄毛。
孙立堂讲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趟列车的终点站,从现在到终点还得需要一天的路程,你就先安心休息下。我想这倒也是个好事儿,反正去了那里我也是一无所知,不如趁着这几天想想怎样逃脱的办法。
列车再次尿频似的抖动,“况且~况且~呜——”
“让一让,让一让,麻烦您把包儿拿一下,借个光。”嘈杂过后,一个衣着非常朴素的年轻人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正对面。这年轻人一身青布褂,脚上穿一双千层底,浑然一副农村人的打扮。
年轻人上了车把大尿素袋的行李就往床底下放,塞了半天塞进去,拍拍手这才坐起身来看我俩。“大哥,你好!”一股河南与安徽交界处的浓重乡音传来。
“你好。”我对农家人自有从心底生出的一种好感。
孙立堂点点头算是还礼。
“我叫麦小岛,河南哩!”小伙子一咧嘴,露出黄灿灿的大板牙。
孙立堂绷不住笑“吭哧”了两声,我也挠挠头,寻思着这是搁哪儿整的怯爹,这比我还他妈怯啊。
出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