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皮包儿;皮包儿的脸渐渐模糊起来,“山神”眼镜便浮现出来,用种近乎嘲讽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是面带微笑手持铜铃的石甬老头儿、笑靥如花的云绮红、青春羞涩的陈果果……
脸越换越快,许许多多见过的不曾见过的面孔,惨死的马大保,我的父母,我那生死未卜的爷爷……我刚要拿手去碰触,突然!一滩看不出形体的肥肉堆积在我面前,从肉堆里伸出两只细长的胳膊,狞笑着向我掐来。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我大叫着,“腾楞”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果然,又是一个怪梦。
还没来得及展干冷汗,从我上铺突然冒出一个头来,“我靠!你小子终于醒了,你搁车上足足睡了三天两夜啊!”
我瞅了瞅那张臭脸,“堂哥,有水没?”
孙立堂趴在上铺,用手指着我床头一旁的小桌儿,“那瓶儿怡宝,我刚刚买的,你喝吧。”
我一转头才发现自己现在在火车上,床头小木板儿上放着一瓶怡宝水,我也不客气拧开瓶盖儿,吨吨吨~几口就把一瓶水干光。
“我们这是去哪里?”没等孙立堂回答,我想了起来,“哦~广东。”
那个可怕的人影仍在我脑海里晃动,“堂哥,那真是个人嘛?”
孙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