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中午了,霍旭友上到二楼走廊,迎面走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个肥皂盒,很是清闲的迈动着脚步。她同时也看到了霍旭友,两眼紧紧盯着他。霍旭友打算开口问一下,等及近了,还未来得及张嘴,他已经看到了女人右眉间一颗清晰的黑痣,心下不免一阵紧张,又含着淡淡的惊喜。距离已经不允许他做更多地思索,对着女人开口就喊:“妗子。”
女人停住了,又仔细地看了一下霍旭友,脸上堆了笑,问道:“你是小友吧?”
“是我,妗子,你还记得我。”这时候,霍旭友已经确定无疑的相信,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许行长的夫人、黄大夫、他的妗子了。
妗子声音很爽朗,说:“记得,记得,都长这么大了。”尔后话题一转:“你舅舅告诉我了,中午一块儿回家吃饭,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把手。”
霍旭友说了声好的,目送妗子向洗手池走去。
妗子名字叫黄皖南,她父亲是一名老红军。妗子降生的时候,正好赶上父亲在皖南作战。于是乎,父亲为了纪念女儿的降生,就将女儿的名字取做皖南。解放后,父亲脱离部队到地方工作,在一次行署科技会议上,他慧眼识珠,相中了年轻有为的许阴堂。老同志就有意为已经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