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永安没想到苻宏烈直接将她带出了岛,一路上心里免不了嘀咕所谓的算账要怎么个算法,那张脸上鹰眼鹰鼻怎么看也不是个仁慈的角,且自醒来一直未见兰心,问起,苻宏烈便说等下自会见到,这话反而加深了她的忧虑。下了摇来晃去的船又上了左右颠簸的车,东方永安感觉心脏都快颠出嗓子眼,就实来说,这车不算颠簸,车轮上包裹了特殊材质,加之车夫高超的驾车技术、车内又铺着厚厚的茵褥,不但不颠簸,甚至可以称得上舒适,然而东方永安只觉得比骑马长途奔袭还要令人煎熬。佛语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她恰是不用惹,就满心尘埃。拿眼睛瞟一眼坐在宽大竹叶纹茵子上的人,对方正歪着脑袋闭目养神,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就再也移不开,绞握着双手,想象它们像猫儿的爪子一样锐利,那样就可以毫不费力撕开那脆弱的喉咙。
对方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睁开眼,东方永安立即收敛了眼中的寒意。苻宏烈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有一搭没一搭道:“敢那么盯着朕还活着的,你是唯一一个。想知道其他人都哪儿去了?”东方永安兴致缺缺并不影响他说话的兴致,“朕的后宫里曾经有名十分漂亮的女人,白如玉赛过雪的肌肤,小巧的脸蛋、乌黑的头发,站在雪地里就好像白雪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