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瞧瞧那是什么?”刚撒泡尿正在捞裤子,守卫张一抬头就看见高空中一只黑影飞过,恰巧印在银亮的月盘中央,好似漂亮的半张银盘上粘了一只……大苍蝇。他揉揉迷蒙的眼,嘀咕:“会飞的,人?飞人?”他的同伴揍他一个爆栗:“瞎说什么?眼花了吧你,一只鸟也值得大惊小怪。赶紧回去站好了,叫别人瞧见,你我都得挨骂。”
“咱们这偏地谁能瞧见?”守卫张不情不愿跟他的同伴回去,他们守的不过是西北边角旮旯,再过去就是落脚地方都没有的红树林,能有什么人来?又不是岛中心鹰台广场那种要紧地,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回到站哨地,他紧紧腰带,挺直身体,却见他的同伴坐下去靠在木栅栏上,闭起眼:“我眯会儿,你瞪大眼,瞧着点,一只兔子也别叫过去了。”说罢砸吧两下嘴。守卫张不服气地瘪瘪嘴,就知道这家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闻得呼噜声起,他凑上去瞅两眼,确认对方是真的睡着,自己在另一边坐下,也靠上栅栏,闭上眼,管他乱七八糟的,也睡上一觉才是美事。
不知睡了多久,似乎有蜢虫不识趣地在他鼻子上瞎蹦跶,扰人清梦,又似乎有脚步声在耳旁响起,他霍地睁开眼,猛喘几口气,定了定神。四周仍是一片乌漆墨黑,月盘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