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热水,兰心急匆匆进来。自上次陛下与这位被称为东方统领的女子打过赌后,便撤了她手脚上的铁镣,不但任她在鹰台里随意走动,鹰台下方的广场也是可以去的。陛下打的何等主意,她一个小小奴婢自不敢过问,只是记着陛下的吩咐,伺候鹰台这位定要更加用心:除了离岛,这位不论何种要求,合理的自要办到,不合理的也得办到。鹰台的仆婢间便有了这样一种说法,说面上看是罪人,谁真要将其当罪人看,只怕以后吃不了兜着走。依照原先便在鹰台伺候的婢女说来,这待遇比起从前那些藏在鹰台的美人来有过之无不及。藏在鹰台的可不是寻常美人,那都是历任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就是宫里的夫人们也是比不得。对于这些,兰心听过就罢,极少去凑他们嚼舌根的热闹,惦念的唯有自己的本分。
对于鹰台这位,她打心眼里是有好感的。与她伺候过的夫人们不同,夫人们喜欢拿捏奴婢以显自己的威严,这位却是个极好相与的。虽然鹰台有自己的份例,并不短了吃穿用度,皇帝自始也吩咐过,鹰台的份例不加变动。言外之意就是不论内中住着的是何人,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所以婢女侍从们不敢怠慢。然而这位并不在意,从初入鹰台到现在她都看在眼里,她们排布什么她便吃什么,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