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什么?再说一遍。”躺在榻上的人面色犹苍白,可那双眼睛又太过凌厉,叫近前回禀的人不自觉一颤。若在寻常时候,普通士卒是无法如此靠近统领,但此是非常时期,而安字军统领更与别不同,对所谓上下尊卑看得很淡,所以作为宁德城幸存的普通士卒有了如此近前的机会。平素自然听过统领虽是女子却非易与之辈,原已有心理准备,此番近前仍是叫回禀之人手心紧张出冷汗,统领骤闻噩耗,吐血昏迷,尚未下榻,依旧叫他感受到迫人的威严,以致他一时无法肯定方才言语的真实性。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给予对方太多压迫感,东方永安缓了语气:“将你所知、所见细细说来。”
那人方回神细细回忆起那个满是鲜血、大火、浓烟,满是呛人硫磺味道的夜晚,仿佛再经历一遍,这场回忆令他很是煎熬痛苦,待说毕,他已是满头大汗,脸色发青。短暂的沉默后,方继续道:“那必定是‘烟花’,除了‘烟花’别无他物如此可怖。”
东方永安面色极为复杂:“你见过‘烟花’?”
那人摇头:“禀统领,我并未参与过沉没之战,但宁德有参与过的老兵,他们说看起来与‘烟花’极为相似,只是威力多有不如。”
怎么会……东方永安暗暗心惊,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