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辅国公府出来,一路上李明易眉头紧锁,方才太叔简提了个要求,虽未明言,但话里言间是要求一个决心,皇帝的决心,“如何才算得上爱惜臣民?朕又该怎么做?”他忍不住问东方永安。不料东方永安一笑,却似早有计较:“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事,眼下就有一桩可明陛下之志。”
“哦?”他来了精神。
“那位千里迢迢赴京,为民请命的孔大人不还在刑部大牢里蹲着吗?”
“照你说,太叔公的意思是让朕救他?”
东方永安点头:“孔鹿鸣从掌书记升为刺史,三十余年仕途,将烟州治理成大辰最富饶之地,烟州的冲突他处理得也很是妥当,既不过软也不过硬,张弛有度,进退有据,能威震一方、润泽一方,这样的人岂不是人才?岂不该珍惜?”
“这你也知道?”东方永安回京时孔鹿鸣已经下了狱,她也一毫没提起过,李明易不免讶异,“那你知不知道,他欺瞒于朕,由此获罪?”
“食五谷之人谁能无过,就算圣人也得一日三省自身。过刚易折,至清无鱼,如何辨其初心,断是非功过,掌其中分寸,是陛下该掌握的。如何御臣下,让他们贡献最大的价值,也是陛下该费心的。”
这番话甚是有理,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