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溆触柱身亡的消息传入关雎宫,东方永安与陆云衣方将阅云楼带回来那人的供词整理了。这份供词本会在今日呈递给皇帝,伏贵妃设计,她们便将计就计。但消息传来后,陆云衣拿着供词呆坐着,没了动静。
东方永安道:“我猜这份供词不会到陛下手中了?”
陆云衣:“你说我们应该在这个时候交给陛下吗?”
“你怎么想?”
陆云衣犹豫片刻道:“若问我心,我不太想落井下石。”
“那就按照你想的做。”
“那个人?”
东方永安道:“那个人就让他给伏贵妃传个话吧。”她们将抓获的那人放回去,并誊写了一份供词让他一并带给伏贵妃,告诉她,她的计谋已被她们识破,劝她就此收手,如若不然,供词就会到皇帝手里。
“希望能吓住她,消停一段日子。”陆云衣说,“陪我去走走吧。”花溆虽然不是关雎宫的人,她的死却引聚了一片愁云。
两人从关雎宫出来沿着杨柳小道缓步而行,三月柳絮纷飞,好似下了一场雪,送逝去的人离开,陪留下的人枯守。陆云衣抚过随风飘荡的柳枝:“从前年少轻狂,不识杨花无根之恨,随风逐飞,原是一腔愁人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