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几分怒意来,板着脸驳斥道:“殿下既然都这么问了,那我也想问问殿下——一个人想要结交另一个人的时候,想法设法地给对方好处,换着花样和对方谈条件,这不是正常的吗?”
“为何殿下就不能以平常心看待我的接近,而非要把我当做是一个追求者呢?难道就因为殿下先入为主地认为我是个断袖?”
“好,即便退一万步说我真的是个断袖,那也不见得我接近你就是为了追求你呀。”
“京都男风盛行,那些官员家中有几个没豢养娈童的?可他们不照样四处拉关系、结盟友?”
“别人都能正正常常地结为利益关系,为什么到了殿下你这里就扭曲成了情人关系呢?”
“殿下,我承认我最开始的确对你言行轻佻,可自打我俩结盟以来,我何曾对你蓄意挑逗过?”
“就算那次在陛下面前我言语轻浮,可那也是为了替你遮掩,并不是真的调戏你,我事后也给你解释过。为何殿下就听不进去呢?”
霍渊每听裴仪说一句话,就觉得自己脸上被扇了一下耳光。
他脑子嗡嗡作响,强烈的自尊心让他如今恼怒非常。
他瞪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流出来,但那该死的眼泪就是没骨气地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