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点头,这个细节吴冬生曾跟他提及,当时他也没往深了想,现在看来,基本可以确定密信是在那时候被掉包的。
魏征皱眉问道:“你晕了大概多久?”
吴冬生想了想:“不到两个时辰吧,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将亮未亮,我当时还庆幸,这些贼药放的少了,没想到我这么快就醒了,我去贼人房间打探时,他们已经睡了,我就是趁着他们熟睡没防备才把东西偷回来的。”
听完吴冬生这么说,魏征莫名的感觉脊背发凉,自己的密信写了足有上万字,就算是寻常抄写也要写上很久,更何况是模仿他人笔迹,不到两个时辰,对方是绝没可能伪造出以假乱真的密信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假密信是对方提前就准备好了的。
对方布局之宏大精密,眼线之无孔不入,行动之迅捷谨慎,可以说是步步为营,完美无缺,魏征感觉自己成了一枚棋子,从一开始就在按照对方预想的棋路在行事却不自知。
魏征已经梳理清楚整件事的脉络,从长安出现所谓的灾民,引出王君范可能贪腐的线索,到魏王一路前往江南,路上发现各种似有似无却分明指向是王君范在杀人灭口的线索,至江州时突然行刺,让李泰惶恐不安,逼迫李泰采取激烈手段以自保,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