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笙向着魅逃走的方向追去,然而追至一片树林的时候,却失去了魅的踪迹。
他停下脚步,四处打量了一下。
荒生的野树被月光拉长了身影,似张牙舞爪的鬼怪一般,扭曲地重叠在一起。
那魅倒也聪明,看出晁笙只有一炁期的道行,双目还未开光,所以索性依附在了一棵树上,想要借此避开晁笙的耳目。而它只需稍作喘歇,待得恢复一些气力,便能轻而易举地杀死这个只有一炁道行却妄图追杀自己的无知小儿。
如果换做是其他的一炁期弟子,碰到这样的情况多半也是束手无策,唯有叹息一声,空手而回了。
但在过去的两年中,晁笙的道行修为虽然没有长进,但却翻阅了茅山的无数典籍,以他的悟性,他的见识又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物老则成魅,这魅既由物所化,又受了重伤,为了摆脱甚至杀死我,必定会附身在某个老物件上,然后借由老物件与它同源的精气,慢慢恢复元气。”晁笙冷静地这样分析着,走到一棵足有两丈粗细的老杨树前,自言自语地道,“这附近最老的物件,应该就是这颗树了罢。”
晁笙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追魂符,又咬破中指,在追魂符上滴了一滴精血,随即右手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