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成分的时候,李黄粱家幸运地被划分到贫下中农,成为一贫如洗的清白人家,免遭批斗的光荣阶层。
但陆坤家......妥妥的地主成分。
那个时候,穷是件体面事儿,富反而是件要命事儿。
李黄粱他妈怀他的时候,感染了病毒,拿不出钱医治,他生下来就患有严重的眼疾,一只眼几近失明。
那些年里,一个贫下中农身份的“瞎子”和“地主家的祸害”走得很近。
......
“你站住,这些年你都去哪混了?好不容易兄弟相见,你还故意躲我?”,陆坤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拽回来。
......
“说说吧,你这些年都去哪了?音讯全无的?”
俩人坐在路边农田的田埂上,陆坤递给他一支烟,看着他问道。
李黄粱伸手接过,陆坤看到他手上满是老茧,指甲里更是填满了泥垢,面色沧桑得像五十多岁的老农。
陆坤可还记得那些年,李黄粱念书的时候到底有多拼。
他的每一本教科书翻开的第一页,永远都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他足够努力,却败给了命运。
后来他的母亲去世,父亲终日酗酒赌博,李黄粱与学堂一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