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百死无悔,但今日之战是为的什么呢?”
“不过是两个人的私欲而已,就是勤王,我们都找不到该站哪边,你要说帮着苟晞打东海王,但皇帝在东海王手里,讨伐苟晞的檄文上还盖着皇帝的印章呢;”赵含章抿了抿嘴道:“你要说帮着东海王讨伐苟晞,但观陛下从前所言,他是赞同苟晞迁都之策的,我们出手了,岂不是违背了皇帝心里的想法?”
“左是违逆,右也是违逆,对于他们那样的人来说,打仗不过是一时意气之争,迫不得已时便停下和谈就是,一切就又回到原点,但对于参与战争的人来说呢?”
赵含章道:“不仅仅是战场上的将士,还有所有被波及到的百姓,我们汝南郡的百姓为何要为两个人的争执拿出全家活命的粮食充作军粮?”
她沉声道:“别的地方我管不到,但在我西平和上蔡,我决不允许无辜百姓要为此丧命。”
柴县令这才不说话了,回到县衙后,盯着来催粮的税官的压力没有多交出一粒粮食。
税官也去了西平。
但赵含章根本就不在西平,她正在巡视上蔡呢,带着傅庭涵一起,他们决定今年秋收后发役令,主要将上蔡和西平的水道连接起来,这样两地来往会更加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