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劝课农桑去了,并不放在心上。
她可以不在意郡守府的公文,但其他县不能不在乎,连柴县令都忍不住焦躁起来。
但有赵含章和汲渊弹压,他到底忍耐住了加税,也忍耐住了挪用留在库房里的钱粮,只能每天抱着头等待郡守府的铡刀落下。
赵含章偶尔逛到上蔡去巡视名下的佃户和食邑,见柴县令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老了五六岁,皱纹横生,头发都有些花白了,不由叹气道:“果然压力催人老啊。”
吓得柴县令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照脸,他这才发现自己眼底青黑,面容憔悴,连敷粉都不能遮掩的憔悴。
柴县令忍不住落泪,拉着赵含章的手道:“含章,我们为何要与刺史对着来呢?你祖上显赫,又有尚书令在朝中撑腰,我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啊。”
“但我给县君你撑腰啊,含章有的,县君都会有。”
这并不能安慰到柴县令,在他看来,他们的盟约脆弱不已,随时都可破,而他就是随时被丢弃的那一个。
他试图说服赵含章,“国家有战,治下百县本就该援助,怎能坐视不管,独善其身呢?”
“我如何不知呢?”赵含章道:“若是正义之战,对外敌,我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