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堂的逼视下发出声音,“丛云生前最盼着平儿归来,此愿虽生前未遂,好歹身后得偿,也算是安慰;若叔父这会儿赶平儿离去,岂非让丛云难以瞑目?”见傅修堂不语,她又大着胆子道:“几十年来,丛云殚精竭虑,令傅家从一个寻常茶商一跃成为岳阳城著名的茶商之一,也让傅家上上下下皆不愁衣食,纵使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也能月月分得十斤粮食,两匹绢布,他不该被如此对待。”
谁也没想到齐氏突然会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倒是不知该怎么说了,就连傅修堂也沉吟未语。
他虽不太愿意承认,但齐氏说得没错,家族能有今日的兴盛,傅丛云功不可没,如今他刚下葬,尸骨未寒,自己就赶他儿子离开,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即便那只是一个义子。
傅丛山一直有留意傅修堂的神情,见他有被齐氏说动之色,心中微急,不过他不愿开口,遂朝季氏使了个眼色,后者心下会意,张口道:“一事归一事,不可混为一谈,叔公您说是不是?”
在一番不算短暂的沉默后,傅修堂缓缓道:“齐氏说的不无道理,既是丛云的心愿,就让他留着吧。”
季氏没想到傅修堂竟真的被齐氏说动,急忙道:“叔公,这……”
傅修堂面色一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