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德喜只是司礼监一名随堂太监,论职位是不如刘路,但司礼监是内廷十二监的老大,司礼监里随便一个小太监出去了,旁得监司都得敬着,按着路数,刘路当然得在连德喜面前卑躬屈膝。
连德喜瞄一眼傅晚凝,进门直接坐在上堂,他侧身瞧着周鼓,“去给咱家倒杯茶。”
周鼓蔫声道着是,人退开了。
连德喜将手搭在腿上,道,“刘总管,厂督叫咱家过来向你要个人。”
“刘公公只管说,我把人给您送过去,”刘路巴结道。
周鼓奉上茶。
连德喜喝一口就呸出来,“你想烫死咱家!”
周鼓唬的跪地上连连磕头,“奴才笨手笨脚,刘公公您好心儿,恕奴才这次吧……”
连德喜伸脚踹到他的心窝子里,看着他倒在地上脸直抽,冷声道,“咱家看你是个滑头,刚刚不是横的狠,到咱家这儿成了孙子,敢情尽挑软性子打。”
周鼓翻身跪好,怂的连话都答不上。
连德喜撂了茶,冲刘路道,“厂督指名要这个小奴才,刘总管舍得割爱吗?”
刘路再不舍得也怕魏濂,他陪着笑道,“即是厂督要,我明个就叫他去。”
“不劳费心了,就让他跟咱家走吧,”连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