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羡听了她的话,眼眸又深邃起来,过了良久,他用舌尖抵了抵腮,才淡声开口,“这别院连着后山,有马场和猎场,小时候,我和我哥每年都要来这里被、操练两个月,虽然操练辛苦,但我们还挺喜欢这儿,最起码没有京城那些乌七八糟的人。
我们陆家家教有多严,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可没有我哥那么勤奋,回京以后,每次被我爹逼着完成课业的时候,我经常趁夜骑马就来庄别苑里偷懒,有时候一躲就是半个月,莫不说这地形如何,便是树上有几片叶子都能数清楚,你说这里我熟不熟。”
钟明晚专心听着,“那后来?”
陆惊羡举眸,视线幽幽转向远方,“如意苑原本是给我大哥成亲做聘礼的,五年前,我哥战死沙场,因为担心我娘触景伤情,我便悄悄让人把这房契给卖了,这别苑规模大,旁人买不起,沈仲华刚好有这闲钱,就将此处盘了下来,更名为琉璃别苑,只不过地契用的不是沈家的名头,而是沈仲华那个继室的远房亲戚,一个姓裴的商人。”
可能这话题里涉及陆家逝去的嫡长子,钟明晚也沉默下来。
陆惊羡偏头看向她,透着一股散漫,“你不是一向问题挺多的,怎么这回不问了?”
“我……我该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