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大夫的调理下,一个月后,江凌宴的身体好转。可以下地,行动自如了。
又是一个初春时节。苏城处处透着生机。
江凌宴提着一个篮子,独自来到了城郊。
春风拂过的地方冒出点点绿意,就连一个多月前刚刚堆起来的坟上也长出了几株绿芽。
这是殷舒曼死后,江凌宴第一次来看她。
这一个多月来,无论听到多少句“太太走了”。他始终都觉得不真实。直到她的坟堆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个他深爱着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
无数的记忆涌上。江凌宴那混沌了一个月的眼睛里终于涌上了泪意。浓烈的忧伤袭上心头。
他记得六年前第一次见到殷舒曼时候的情景。
那时他被两个哥哥追杀,慌不择路闯入了她的房间,记住了她慌张恼怒、羞红了脸的样子。
他们都没想到这一次相遇关系到后来他们持续六年的纠缠。
江凌宴人生的前二十多年,活在主母、两个兄长,还有父亲的阴影下,过得很艰难。
他厌恶父亲拿他的婚事换取利益。厌恶主母和兄长以及旁人语气里一副这门亲事他占了大便宜的样子。那时候还有几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