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房间内充满潮湿的空气,在昏黄的灯泡照耀下,比平时似乎又逼仄了几分。
床上的人折着腿靠着墙,盯着桌上那座擦得清晰明亮的化妆镜,僵直地坐了很久。
头开始沉沉地发痛,后来他终于开始有些撑不住,吞了几片药昏昏沉沉睡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他打了个电话给盛越泽。
自从将人送回盛家,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彼此,像是有一层隔膜立在了二人之间,没人愿意去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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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像是还在睡,语气有些不耐:“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我想找你帮个忙。”他道。
那边沉默了两秒,说:“我最近很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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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随即被挂了,易畅发着愣看了一眼手机,心直直下沉。
他姐的遗物对方还明目张胆地拖欠着,看样子若是他继续放松下去,拿到已经是遥遥无期,当初做决定时的初衷也就不复存在了。
既然已经决定将来退出圈子,他也就不再需要如履薄冰,生怕得罪盛越泽。就算对方不能帮他解决母亲的事,至少他要尽快将遗物拿回。
按他的了解,盛越泽的忙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在家喝酒睡觉,一种是在外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