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氶心上楼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一步踏下去,老半天了也没迈下另一步,跟慢动作回放似的,大理石地板光滑,映出他颓丧的脸和垂在身侧的手。
此时是中午,楼梯间静得不像话,姜氶心没继续往上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似乎能透过厚重的门窥见一个落寞的背影。
他握紧了手里的纸盒,硬纸壳剐蹭手心,发出细微的声响。
突然,从身后逼近一团寒气,姜氶心腰间一紧,没来得及惊呼,未完全脱口的质问声就被一只手堵回口中,他被拦腰拖拽几步撞进楼梯旁的储物间,脊背贴紧冰冷的墙壁,那只环在他腰际上的手早就在他紧贴上墙之时,准确无误地隔在了他后脑勺和墙壁之间。
捂着他口鼻的那只手还在,姜氶心已经不叫了,高处的小窗框进柱状阳光,面前的人拿头抵着他,微微喘息,不是顾疏澜是谁?
“叫啊?怎么不叫了?”顾疏澜把手放下,有些恶劣地看着姜氶心惊魂未定的眼睛。
姜氶心缩在墙上不知作何反应,还枕着人家的手,那只手泡在水里太久,有些冰冷。明明没磕到墙上,但他还是晕乎乎的,小小声地,轻轻地,他叫了一声:“顾疏澜。”
带点委屈,又混进一丝无措,顾疏澜被他连名带姓这么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