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澜长到十七岁,卡在要成年不成年的阶段,对待什么事都还算是镇定,对顾实的事情算得上是他近年来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但是生气归生气,学习和规划却没落下,网课该听听,课程该定定,这次也是,姜氶心不理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生活照样继续,不开心也得继续过。
网课持续好几个小时,美、英式外语轮番轰炸之下,早晨那点微小的情绪早就稀释得无影无踪。
他暗自窃喜,他对姜氶心也没有那么在意嘛,看他现在一点烦闷的心情都没有了,还想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肯定赢定了。
好死不死,对面金发碧眼的白人教师多嘴关心了一句,你的嘴唇怎么红红的,受伤了吗?顾疏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触到嘴唇的时候像摸到电门,倒是没有浑身抽搐,但立刻想到早上那抹飞快闪进厨房的背影,在他脸上显出的异样神情之前,他及时把摄像头关了。
他去厕所抹了一把脸,一抔水打散镜子里的脸,然后像往常一样,去门口取回送洗的衣服,打算收拾收拾就去吃午饭。
他本意是请阿姨帮忙把食物送进房间,这样可以避免惊动某只随时要炸毛的兔子,但他随即想到不会,那只兔子一定会躲开他,还会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