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悦于他吗?”
这问题倒教沈婉柔犯了难:“心悦于他?怎么个心悦法?”
“姑娘,您平日里会常常牵挂着谢公子吗,有事无事,脑海中始终萦绕着他的身影?”
“不会。”
“那您每次和谢公子相见时,心中可会有悸动之感?”
“不曾。”
“您收到了谢公子亲笔写就的退婚书信后,心中是否怒气更多还是伤感更多?”
“这个呀,两者都有吧。”沈婉柔挠挠头发,使劲回想了下,“我当时只觉他背叛了我,也背弃了他许下的诺言,心中愤懑是要多于伤感的。”
“这就对了。”拂冬浅笑,“姑娘,您尚且还小,未尝情爱,所以有时难辨自己的心意。您其实伤心的不是谢公子日后不能与您相伴了,您是伤心他不守承诺、在沈家有难时没有与您同舟共济,反而还落井下石,对吗?”
“对。”沈婉柔诧然,“拂冬,你怎的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拂冬被逗笑:“小姐说笑了,奴婢和熙春自幼陪着您长大,又日日都和您待在一处,自然是比旁人多了解您三分的。”
沈婉柔听了,垂着眼睛思索良久,再抬头时,一双妙目终于恢复了昔日神采:“拂冬,你说得对。既然我并非心悦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