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的手箍得死紧,吴谲在一片嘈杂附和声中又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弱声道:“可是,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虎……”
他这么一动,宿羽扣在他颈间的手指便扣得更紧,直把小皇帝后面的话勒了回去。吴谲的喉咙被捏得喀拉响了一声,何达溪不假思索,一拳冲着宿羽的脸砸了下去。
皮肉被挤压变形的声音近乎骇人,随即又是颧骨撞上树干,沉闷地“砰”了一声。
变故突如其来,实则只有极其短暂的一息,小皇帝手腕上的那一滴血珠尚未完全落地。吴谲没见过这个阵仗,彻底愣了。
何达溪活动了下手腕,缓声道:“陛下英明,现在说说看,他有么?”
吴谲又看了宿羽一眼。后者还偏着头,似乎有些昏沉,下唇被砸裂开,露出血色。
他沙哑地说:“就算他没有,朕还在……”
何达溪不耐烦道:“整个陇州都是咱们的,哪来的虎贲军?他单枪匹马还真想突出重围,不要命了么?打个幌子罢了。来人。”
刀锋密密麻麻地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把宿羽的脖子拥了大半圈,没留丝毫余地给他呼吸。
何达溪的刀转而抵住了宿羽捏着小皇帝脖子的手,“劳驾,放开。没准还能留半个人,好让你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