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狗皇帝玩玩那些个……”
他话没说完,将士们已经哄笑起来。宿羽突然抬起眼,正和他脸上的嫌恶嘲谑相接。
澄澈之外是通脱,通脱之外是不定无情。
何达溪的话音稍微一滞,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丛林之中的不远处腾起了一声清锐的唿哨。
——夜里行军,难免惊起宿鸟异动,未免容易为人察觉。方才宿羽引得他和小皇帝啰嗦了大半套君臣纲纪,原来全是为援军掩盖动静!
随即又过两三息,更近处又是一声。
唿哨声由近及远,迅速而沉稳地荡了开去。
树林之中传来鸟声淅沥,树叶哗哗作响。
黑甲在黑林中格外不显眼,及到近处,才能看清,来者为数甚众,步伐轻缓有序,马靴踩在潮湿的黑土草叶之上,竟然也没发出多少声音。
为首的一个人按捺不住,一马当先冲上山岭,一把扯下了头盔,惊喜道:“头儿!”
宿羽捏紧了小皇帝的脖子,一撑树干,站了起来。那些环绕着他的刀尖就像落在身上的碎屑,被这一点动作摇了开去。
只有何达溪的刀僵着没动。
宿羽一手抱着吴谲,另一手的食指关节敲了敲何达溪的刀尖,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