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掩住帘外夜风,走过去研究军医的药柜子。军中用的都是跌打损伤金疮药,确实没有他能嚼着玩的干草。谢怀看了一圈,彻底麻爪,索性不管了,往榻边翘腿一坐,问道:“看什么呢。”
宿羽指了指书页,示意他长眼自己看。
谢怀凝神看了看,发现宿羽看的是本兵书。
此人脑残志坚,倒是挺上进,可惜环境实在恶劣,灯火跳得人眼皮都晃。
谢怀又站起来,找了把小刀,剪掉了烧得自己跟自己打架的灯花,灯光这才明净了些。
他低头擦小刀,随口问:“你怎么不吃饭去?”
宿羽没吭气,谢怀回过头去,这才发觉宿羽一直在啃烙饼。半盘烙饼又冷又干,碎屑掉到书页上,宿羽捡起来吃掉,信手又翻了一页书。
纸页哗啦划过心尖,谢怀后知后觉地发觉——宿羽这是在跟他赌气?
……失忆了不起吗?!哪来的脸!?
圆圆的后脑勺看兵书看得一点一点,谢怀凑近到跟前,试图一巴掌甩下去,甩到一半,又怕一巴掌再把小宿打得彻底厥过去,手掌又停在半空,貌似很好脾气地问:“烙饼好吃吗?”
宿羽回头,看了看那没落下的一巴掌,漠然道:“一分价钱一分货。”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