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他就知道她要使诈。
崔恕一手按住一个棋盘,飞快地交换了几遍,待停手时,眼前便是两张一模一样的棋盘,早已经分不清彼此:“如果你能分出来哪个是你摆的,就算你赢。”
他对常用之物十分挑剔,所以三省斋中所有的棋盘棋子都是一模一样,唯有他能分出来哪个是哪个。她很聪明,也很会使诈,但,在他面前都是徒劳。
糜芜定睛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她还真是分不清哪个是她摆的,不过,她原本也不止这一个防备。
糜芜伸手从檀木棋盒中拈起一枚白子,嫣然一笑:“还是我赢。”
白子轻轻落在青玉棋盘上,糜芜迎着崔恕沉沉的目光,笑容娇俏:“方才我在打乱棋盘之前,最后落下了一枚白子,这世上,唯有我才知道这枚白子应该落在何处。”
“崔恕,你输了呢。”糜芜纤手微扬,按在他心口上,“不管你怎么摆,比起原来的,总会少了我这枚白子。”
原来这诈,竟不止一层。她并不光明磊落,但片刻之间就能想出这个办法,也极是难得。崔恕垂目看了眼她覆上来的手,这是在安抚他,免得他生气?愿赌服输,他倒也不至于这么小气。
崔恕淡淡说道:“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