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尔例外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青铜博山炉中沉水香的气息袅袅地散出来,崔恕抬手抹乱这盘残局,从书橱中又取出一套棋盘棋子,道:“既如此,起手无悔。”
“好,起手无悔。”糜芜笑着拖过先前的棋盘,道,“记得,要摆得与先前一模一样才行呢。”
崔恕微一抬眉,看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开始!”糜芜还没开口,先已放下一枚棋子。
崔恕微哂,好个无赖的女子,连这瞬息间的便宜都要抢。
一眨眼之间,两张棋盘上都已经落下一大片棋子,崔恕好整以暇地看了糜芜一眼,她很快,也很准,然而,他能赢她。
就看,她是不是要用那个借口翻盘了。
片刻之后,崔恕停手,道:“好了。”
几乎与此同时,糜芜也道:“好了!”
崔恕垂目一看,两张棋盘上黑白纵横,一模一样的格局,她的确不错,然而,还是他赢了。他淡淡说道:“你输了。”
“崔恕,我说的,可是要摆得跟先前一模一样呢。”糜芜饱满的红唇得意地翘了起来,“你的棋盘,可跟先前的不一样。”
“早知道你要用这个借口。”崔恕微哂。
她特意抢走那个棋盘,又留下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