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冷拂开她,径自向前走去,她既然胆敢故意挑衅,就该知道违拗他的后果。
“崔恕!”糜芜在身后又叫了他一声,却没有追上来。
崔恕走出几步,却在此时,听见了她低低的啜泣声。
崔恕皱眉了,不由自主便回转了身,就见她伶仃仃地站在原地,柳黄色的衣袖半遮了脸,纤巧圆润的肩头微微颤抖,正在哭泣。似乎是察觉到他已回头,糜芜从衣袖的缝隙里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带着委屈看他一眼,道:“我已经认了错,你怎么还是不依不饶?”
崔恕一时有些怔了。他见过她妖娆,见过她刁蛮,唯独不曾见过她,如此柔弱,如此小儿女。
她毫无疑问是在作假,但他明知是假,那点怜惜之心,却飞快地发了芽。
崔恕没有再走,只是站定了,沉默地看着她。糜芜很快停了哭声追上来,仰起脸向他一笑,道:“那么,现在就去?”
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沾在她浓密的长睫毛上,被月光一照,亮闪闪的,像最纯净的水晶。可她从来就不是水晶,她在他面前的一切,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是精心设计好的,要他落网的圈套。
崔恕回身迈步,淡淡说道:“下次再做戏时,不要这么假。”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