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端来的那碗药汁,那是受小人挑唆;甚至这眼睛也不全怪您,我不过是想给自己留个提醒罢了。”隐言抬手,手指轻轻从眼前划过“我怪的,是你踏破了天渊城所有地方,却唯独遗漏了私语轩;是你明知道冰宫里有什么,却还是带人闯了进去。”
“我……”徒靳想解释,他想说他没有去私语轩是因为不敢,是因为怕自己会心软,会回心转意,他想说他之所以说出了冰宫的破解方法,是想见一见璎珞,想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如何,只是他当时不愿承认。可这些话说来无异借口,矫情的借口,他本就是来认错的,“你……怪我吧。”
“为何?”隐言道,“我曾经的‘怪过’已付出了代价,况且老爷对不起的不是隐言,而是母亲。”他不明白徒靳为何一再让自己责怪他,怨恨伤人伤己,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一双眼睛,这个教训还不够吗?
这段父子情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要过,即便徒靳现在想给,他也并不想拿。隐言很少“犯糊涂”,所以不明白当一个人想清楚之后竟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在他看来,徒靳的示弱大概只有一个理由。
“老爷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隐言若是能帮上忙,会尽力而为。”
“还要帮他什么忙!您为了帮他救儿子,差点连性命都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