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悯安寺主持方丈,位同国师,轻易是动不得的。祁景川如今突然动手,不得不让连荣怀疑,他是知道了什么。
殷离摇摇头,道:“他应当只是有所怀疑,才暗中将宗释大师扣下,想要从大师的口中得到些消息。”
连荣一怔,垂下的双拳握得更紧了几分,“这么说来,宗释他走前……”
他不忍说下去。
一想到宗释大师在世的时候曾被祁景川百般逼问,甚至遭受了不知什么酷刑,他便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崖顶去,手刃祁景川。
“将军放心,大师并未受辱。”殷离的声音清冷淡漠,却带着一股镇定人心的力量,莫名让人心中安定下来,“祁景川顾忌宗释大师的身份,不敢对大师不敬。我到的时候,大师已然入定绝食几日。大师他……是殉国而死。”
殷离的话音沉沉落下,连荣微微一愣,面色渐渐显出几分灰败。
他与宗释是数十年的老友,自然对他很是了解。
当年先帝崩殂,宗释没能在少主回来之前守住帝位,被家贼篡国,他一直将这桩罪孽背负在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对不起先帝的英灵。若不是当年先帝临终之前将少主托付于他,只怕他早就抵不过心中的愧疚,自我了断了。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