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整理,钱禄连忙双膝跪倒在地,整个人伏在地上,惴惴不安的道:小的冤枉啊!小的对厂公最是忠心耿耿,又怎会…又怎会做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直到现在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但还是心存奢望。
说吧!说出你身后的人,念你在东厂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家留你一条全尸!冯子芝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
钱禄死不承认:厂公…小的…小的真的是没有啊!
冯子芝站起来,绕着钱禄慢慢地转了几个圈子。
钱禄,咱家刚刚教过你……
貂皮履再一次驻足在钱禄面前。
雁门喋血,下一句是,忠心报主。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平静动人。
你倒是活学活用得很快。
钱禄沉默了一下,没有再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仍然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视线焦点放在不远处李敛的脚下。
元帅,小的虽然刚到前线不久,没有见过您杀敌的英姿,但也知道您是个大英雄。这次是小的对你不住,你要劏要杀,姓钱的都无半句怨言。钱禄清了清嗓子,娇声娇气的道。
语罢,还向李敛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这样又何必呢?李敛难掩神色疲累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