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是在说钱禄还是谁。
咱家往日倒是不知道你的腰板有那么直,嘴巴有那么硬。冯子芝顿了一顿,用寒冰般的声音说:咱家倒是想知道你的腰板有多直,嘴巴有多硬呢!你是东厂老人,东厂的刑罚你该知道得很清楚,不知道你能捱得过多少样呢?
钱禄一凛,他从前就做过东厂负责逼供的番子,最是清楚东厂里种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罚。
与其苟活受尽折磨后死,不如早死早投胎,说不定阎王大发慈悲,下辈子不用做阉人。
心中拿定了主意,钱禄的眼里闪过一丝绝然,那是一种死志。
正当他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上首的一道声音却让他惊愕得很,连自尽也忘记了。
你昨晚寅时三刻,在雁门郡里的天香楼里接到档头侯显交给你的密信。信里写着……李敛语气平缓,仿佛亲眼所见似的,把钱禄经历过的事情详细道来。
且慢!钱禄瞠目结舌,苦笑道:想不到元帅和厂公早已经派人盯住小的,可笑的是小的还自以为计,简直是贻笑大方。
小的这些年来都没有跟那边有过往来,自问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请元帅和厂公示下,是如何发现小的?要不然,小的真的是死不瞑目啊!他此时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