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是以为,吴某设计陷害载宗兄吗?被如此直白的反问,白绍常脸色乍青乍红,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他生活在京城权贵圈里,从小浸泡在蜜罐子里,谁说话不是七弯八拐、隐晦谨慎,就算要怼人也会给个台阶让人下台,哪像吴幸子这般?
不,我......白绍常咬咬牙,沉吟片刻想起颜文心现在的狼狈,心疼地下定决心点头道:是,毕竟都20年前的事情了,怎么会这么巧,那份香囊还、还在卖?吴幸子同情地瞅着额上冒汗,双拳紧握,身子绷得彷佛一根弦随时会断掉的白绍常,叹了口气:一开始,吴某确实心有怨念,20年前载宗兄向我讨了23两路费,那是我全部身家还要多,还借了县理的银子。这是我心甘情愿给的,怨不得载宗兄......白公子,您知道十两银子有多少吗?意料之外的问题让白绍常愣了愣,茫然地摇摇头,身后满月嗤的一笑满满讽刺,他脸色一胀,羞愤地点头:知道,不是什么大钱。而这又有什么关系?
吴幸子将怀里的汤婆子紧了紧,神色平淡道:吴某在家乡的衙门当了一辈子师爷,月俸400钱,另有大米布疋些许,一个人过日子还过得去。然吴某不才,直到这把年纪才有了10两银子的家底。白绍常愕然地瞅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说这些。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