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显然也不认为他能想明白,语气依就淡淡地续道:我刚得到消息,听到载宗兄一举中了状元,在京城娶妻做官,再也没回故乡的打算时,心里难免还是怨怼。您说得是,吴某发现香囊出自何处时,是有了些计较,但说到底是我识人不清,总要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替夏大根打官司并无其他用心,也未曾想过真能承下这份情。吴幸子说起官话来语调软糯,温和的像烧不开的水,有些音总会糊在一起,更显得性子和顺不争,白绍常却莫名缩起肩抖了抖,脸皮还隐隐有些麻痛。
他算是懂了,吴幸子正在告诉他,颜文心原本就是头白眼狼,在最穷困的时候也要从对自己好的人身上剐下一层皮,却半点没想要回报一二,而吴幸子却赔上全部身家及大半生,就为了颜文心曾经得几句甜言蜜语,他是真没有新力去恨颜文心,只能勉强把日子过好。
可是......白绍常仍想挣扎,他前几天求着父亲好不容易见到了天牢里的颜文心一面,曾经温润如玉、风采令人心折的男子,在逼仄黝暗的牢房中彷佛明珠蒙尘,傲然得腰骨未被折断,却让他心疼不已。
颜文心并未与他说上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瞅着隔着一扇木条门,却犹如天涯之遥的他,浅浅地露出一抹笑。白绍常狼狈地逃出天牢,茫然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