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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贾充大概忘记了一件事,无论何时何地,皇上所需要的,只有忠犬而已,或许晋武帝司马炎也曾问过他,为何他在辅佐自己的父亲时,可以忠心耿耿,甚至不惜背上弑君的骂名,可到了自己继位之后,他却总是不和自己一条心,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贾谧是过继给贾充为嗣的,他很聪明,这些年党羽众多,阿附者甚众,其实大部分都是贾充的门生故吏,贾谧如今就是平阳贾氏的领军人物,除了依恃贾后,他应该更想要贾氏一族跟昔日弘农杨氏一样势倾天下,独揽军政大权,他比郭彰更有野心。”
杜綝却半开玩笑似的说道:“甘愿当忠犬之人大都是平庸之辈,何况也没有多少人甘心做孤臣,不过你的顶头上司许奇却是个真正的孤臣。”
“孤臣?”任远抬起下巴,面色一片冰寒,“他只忠心于当今陛下,这两年他的确教会我许多东西,做个亦正亦邪的人并不容易,有人对我说过,有些事,领导要你办,你就得办;有些事,领导要你办,你却不能办;还有些事,领导没说要你办,但你估摸一下,看领导的眼神,揣摩他的处境,不办不行。能够拥有这样的能力,当今天下没几人,子泰先生就做到了。”
杜綝把那杯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