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道:“司隶校尉命功曹从事邵备秘密调查两年前在临淄所发生的那几起案件,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抓住柳瑁的把柄,当然司隶校尉不会平白无故的盯上他,这应该都是皇上的意思。”
“柳瑁可是贾郭一党的人,虽然柳宗明做了东海王的幕僚,但是东海王也算是贾后那边的人,昔年司马越因参与诛杀杨骏有功,才被封为东海王,之后贾后还让他担任侍中,只是这些年待在自己的封地内才变得不太安分,皇上在明面上给足了贾后和贾谧体面,暗地里却要铲除贾郭的党羽吗?”
任远轻轻摇晃着琉璃杯中的美酒,笑了笑,“宏固兄,不妨回想一下贾充的一生,弑杀高贵乡公曹髦就是贾充的赌局,他赌赢了,即使代价是弄脏双手,背上骂名,但是赢了就是赢了,这场胜利也成为他一生荣华富贵的基础。
在贾充一无所有的时候,他自然不惧怕失去,他面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当好司马家的忠犬,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来换取向上攀爬的机会,可是在接受禅让的晋王司马炎即位称帝后,贾充一路高升,位极人臣,他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整个贾氏一族的命运,他就和曹魏时期的那些大臣一样,开始为了保住自己的权柄小心翼翼,不停的算计,观望和动摇,慢慢地他从一只猎犬变成了狡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