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时起身,走至阮孚身前,睨视他一眼,沉声道:“你不过是鲜卑女奴所生,还敢在此放肆,阮家果真是放纵你,或者说阮氏族人从未理睬过你?”
“桓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阮孚不屑的看着他,笑道:“如果只是为了昨日的诗会之事,遥集甘愿屈居桓兄之下,济南第一才子的头衔让与桓兄便是。”
“你——”桓协面色红涨,咬唇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一直站在桓协身后的丁滔跳了出来,冷笑道:“阮咸当年在为母守孝时,骑驴追回你娘,热孝期间不守制,才有了你阮孚,你母亲鲜卑女奴,放荡无耻,艳色谄媚,不知礼数,你父如此,你母亦是如此,阮氏一门之礼教因你一支而丧尽,你还有何颜面在此故作斯文?”
阮孚瞋目切齿,状若疯魔,抓住丁滔的衣领,就要挥动拳头,却被人拉开,阮孚已经情绪失控,当即头锤撞向丁滔,力道过猛,将丁滔的门牙撞掉,一口鲜血喷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此时的王祷扶着楼栏杆,已经明白楼下几人因何争执,只觉好笑,侧头再看雨轻,开口道:“阮孚就是你方才看到的服散之人了,他行为乖张,士族子弟多不与他亲近。”
“原来是他。”雨轻沉思一会,见王祷只身下楼去了,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