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会有忘了吃药的一天。”席悯缓声道。
“这只不过是您行使权力的借口罢了!”席莫回忽然梗着脖子呛声道。
席父大怒:“你难道又要枉顾你的母亲的苦心吗!”
席莫回恍恍摇头:“我没有……”
“阅澜,不需这么疾言厉色, 只管把药喂下去就好。”席悯转动镯子的手停了,抬眸静静看了他一眼。
杜阅澜稍稍侧身,扶着夫人的胳膊请她坐下, 让桓修白借着厅内昏白的光窥到男人的脸。
他看起来不是一般年轻, 和席莫回与席墨之比起来, 更像一位气度沉稳的兄长。虽然嗓子略哑, 听起来像个中年人,面上至多也不过三十岁出头。容貌锋棱俊秀,但明显看得出席莫回温慈和美的容貌更多遗传自母亲。席莫回长得只有三分像他,不说话的时候, 两父子儒雅的气质几乎如出一辙。
席悯端坐在宽大的高椅中间, 四边不着, 只用手轻轻搭在左边扶手, 桓修白仅能看见她一丝不苟的挽发。
席悯略一抬右手,杜阅澜对严阵以待的医生说:“药分几次喝?”
“几次也可,一次灌完更好。”
灌完?!这是医者能说出的话吗?桓修白再也听不下去,在小沿上艰难周转,用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