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师强硬地拽起俯首跪地的南宫流觞,逼着他看着那人在他眼前魂飞魄散。
南宫无忧痛得晕死过去,南宫流觞也好不了哪去,他崩溃地跪坐在地上,如飙风般撕心裂肺的痛楚噬咬着他的心脏,他的表情似哭似笑,双臂回抱着自己,脆弱得仿佛一片随风漂浮的纸屑,两行绝望的热泪滑落下脸庞。
老国师将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以示安慰,可他却觉出透骨的寒冷,从脚底一直冷到天灵盖。
他抿唇尝了尝泪珠的味道,将残留着血迹的手掌按在地上,慢慢地、慢慢地站起来。再站起来时,他的表情已经维持在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南宫流觞的睫毛动了动,他的语气也很平静:“我们回去罢,师父。”
老国师却很欣慰弟子的识趣。
两年间,在南宫无忧杀害皇后的时候,他也向自己的师父下手了。在第二天,他便再也看不见了,他在黑暗中迟缓地摸索,内心的绝望如潮水般蔓延。
古月,你是叫古月吧?我欠你的,我还你一辈子。
十六年后,藏书阁。
阳光打在一张古琴之上,渡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晨曦肆无忌惮地倾泻在那男子身上,映照得他连白皙纤长的指尖都散发着神光。
他的侧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