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后脖颈往拒马沟里走,他乱摸之下,摸到了壕沟里一把顺刀,那刀柄上那握着半截手,白连生顾不得了,抓起顺刀,顺手一滑,割了那包衣的大腿,包衣吃痛,倒卧在地,白连生知道他穿着棉甲,扑了过去,想用顺刀刺杀他的脖子,却被那包衣抓住。
二人滚着殴斗在了一起,虽说那包衣身量与白连生大体相当,但被捉的这两个月来,白连生每日吃糠咽菜,还要干大量的体力活,早已累的没了人样子,倒是包衣不缺衣食,身体尚强,打斗之下哪里是对手。
“老子杀了你这狗奴才!”包衣咧嘴大吼道。
白连生知道,自己若是杀不死这家伙,是必死无疑的,他已经发了狠,哪里还有退路,见包衣脑袋上的铁盔早就掉了,白连生使足了力气,用脑袋狠狠的撞了包衣的脑袋,连续撞了七八下,两个人都是头昏脑胀,那包衣被撞破了口鼻,满脸是血,已然看不清了,双手乱抓,只是死死抓住白连生的后腰,白连生连撞了几下,睁开眼只觉得恍惚,那顺刀也不知到了那里,左右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便是伸手去抠对手的眼睛。
眼球像是鱼泡一样被抠破,包衣的嘴里发出一声剧烈的叫喊但白连生用尽全力的把手指插进去,只觉得手指一阵温热,身下这人却是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