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洗手池边漱了漱口,对着镜子整理了整理衣服和头发,往门外走,好似刚刚那般狼狈不是自己一样。
隋年看着他的背影,着急的叫道:“总督!”
“我去哪儿不用跟你报备吧,还是你要跟段新泽汇报?”段新阳冷着脸,连头也不愿意回。
隋年的脸色凄然:“今天的事……我不会跟二少爷说。”
段新阳冷哼了一声:“随便吧,呵,段新泽的走狗。”后来他吃的药,都是隋年替他的“好二哥”给他的。隋年看着走远了的段新阳,叹了口气——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听信二少爷,小少爷也不用这么强迫自己长大,更不用这么痛苦,自己也不用受煎熬……
段新阳从西服内兜里拿出来了一个小香包,香包上染的颜色已经掉了十之五六,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原本该有的药香味也早就散没了,上边绣了一个“辞”字,没有多精致,但是看手工就知道是重要的人做的。
这个香包是楚辞的阿娘做给他的,里面装的是防蚊虫的草药。是他在一次写生的时候掉在了剑河边上的草坪上的,后来楚辞还去寻过,可是并没有找到,他不知道每次他写生完离开以后,都会有一个长相斯斯文文,带着单镜片眼镜的、总是穿着一身西装的中国男孩偷偷跑到他写生的位置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