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琴行的生意并不好,商场里来回路过的人流几乎没有往里看的,老板把最靠里面的几十平方隔成了四五间琴房,大概是想苟延残喘地赚一点钢琴使用费。
但是这年头哪个家长不舍得给小孩花钱的?再省吃俭用也会买一架钢琴回家给小孩学,留在这里的都是破破烂烂的二手货。
琴行里只有一个中年妇nv看着,感觉是老板的妈妈,对生意也不大上心,并没有对江逾白这样奇怪的客人投来目光。
江逾白在琴房里坐了一个小时,林臻在门口的折叠椅上坐了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两个人都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
琴房里那架钢琴破旧脏w,江逾白连碰都没有碰。
江逾白出来的时候,勉为其难地对林臻笑了笑。
林臻站起来拖住他手,仰脸问:“来都来了,我们去给你买几件春天的衣服好不好?天气很快就要暖和了。”
江逾白垂着头,仿佛是个考试不及格的小孩。
林臻拖着他手往外走,他则进入了完全飘忽的低落状态,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没有反应,顺从地像个机器人。
以前林臻会很怕他出现这种状态,江逾白一旦对自己不满意,就会轻则用被子蒙住头不理人,重则莫名其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