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大多是因為夜不成眠而板著一張臉,此刻他卻是因為昨晚再度睡得太好而老大不高興,另外就是~男人七早八早便把他搖醒,理所當然地拿他當女傭使喚:
「做早餐。」
他瞪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孔好半晌,才乒乒乓乓地掀被下床,順道把木質地板踩踏得砰砰作響—雖然此舉是有點幼稚,但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宣洩自己滿肚子的鳥氣。
本想胡亂弄個烤焦的土司,加上一顆過熟的蛋以示報復,但當他俐落地將土司裹上麵包粉,開始下鍋油炸,做起頗有難度的法國吐司時,他開始疑惑著自己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理論上來說,從未下過廚的他是不可能會弄這些瓶瓶罐罐的,更別說他好像對這廚房的一切都異常地熟悉……包括瓦斯開關,包括湯杓鍋鏟的位置……等等。當他幾乎完全不用思考便做好一道法國吐司佐洋芋生菜沙拉,看著那媲美飯店等級的配色,與煎得恰到好處的吐司,他的內心深處再度湧上那股想要宰了自己的氣悶感。
男人若有所思地盯著那盤豐盛異常的早餐許久,無波的面容猜測不出其心中所想,不過~就在他沈不住氣地準備要發難時,對方便用沒受傷的那手執起叉子,慢條斯理地將盤中的餐點吃個精光。
不可